第(1/3)页 有诗《四喜》—— 久旱逢甘雨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此诗通俗易懂,说的人间人生四大乐事,这四喜说的是男人,其实对于女人,何尝不是呢。 只是陈淑离的洞房花烛夜却是灰暗的,嫣红不在,她枯坐半晌,细细想来,自己做了这么多值得不值得,即使所做的事不败露,可以苟延残喘的活下去,那又怎样,嫁了个死人,还是个妾侍,这辈子就要独守空房,虽生犹死。 这一刻她产生了一丝丝悔意,假如当初不一门心思的憧憬嫁给公输拓,到了十五六的年纪嫁个好人家,现在也该是儿女绕膝了,没有命案,没有血债,没有惊恐,没有忧患,平平静静的过一种平平淡淡的日子,与某个人白头到老。 她仰头问天:“我可以重来吗?” 老天不语,算是回答。 她的心往下沉,沉到无边深渊,原来搁置心的地方,就空了,突然间连想什么都不知道了,茫然无措。 嫣红回来了,带着一身的凉气,进了房脱了斗篷淡淡道:“二小姐稍等,我给你扫炕放铺盖。” 陈淑离发现她脸上伤处的膏药没了,换之包扎,晓得是兰猗干的,陡然不悦,冷冷道:“怎么,有了新主子了。” 嫣红拿着笤帚的手停下了,仍旧的淡淡的语气:“二小姐说什么呢,我卖身在陈家,签的是死契,这辈子生是陈家人死是陈家鬼,断不会有什么新主子。” 陈淑离哼了声:“你还明白这个道理,我来问你,狐兰猗除了给你治伤,可有询问些什么事情?” 嫣红知道她担心公输措的事,摇头:“没有问,少夫人什么都没有问,就是说我之前买的膏药弄错了,那膏药是止血散瘀的,不是用来治疗烫伤的。” 陈淑离不是很信:“就这些?” 嫣红一边给她放被子一边道:“对,就这些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