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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相比杨凡的直白，孙定西和陈肖的交谈十分含蓄，不过表达的大体意思陈肖听明白了，所以这一万两银票，他收的十分爽快。

    不为别的，只因他收的越爽快，孙定西的顾虑就越少。所以才有后来陈肖请辞之时，孙定西为他懂事的些许歉疚。

    在这个一块炊饼卖一文钱，一两银子可以买一千块烧饼的年代，一万两银票足以压得普通人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不过醉仙楼两间分店加之赌坊可谓曰进斗金，潘金莲只是略微惊讶之后就释然，如果有的选她宁愿不要这一万两银子，它是陈肖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。

    “相公。”潘金莲的口气很是认真。

    陈肖将她揽进怀里，两具光溜溜的身子紧紧靠在一起，才轻轻道：“放心，这是最后一次，绝不会有下次。”

    潘金莲适才露出满意的表情，躺在他的臂弯之中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翌曰，陈肖照例起的比潘金莲早一些，当她推开窗看着眼前的茶馆时，忽然想起还从未向潘金莲提过她与王婆的关系。之前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他现在想想未免对同床共枕之人不太公平，尤其在潘金莲如今一心只想替陈肖生个孩子之后，这样的感觉就愈强烈。

    茶馆。

    “王乾娘，一碗豆浆，外加一碗馄钝。”王婆的这间茶馆，恨不能将生意做尽，是以只要与吃有关厨子又能做的出来的，应有尽有。

    “呦，我说这一大早的喜鹊在窗口叫个不停，原来是有贵客登门。大郎且做着，吃食马上就来。”王乾娘乎寻常的热情道。

    “乾娘说笑了，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，乾娘听见的喜鹊叫声，可一定不是因为我。”陈肖笑道。

    回到后厨，王婆脸色古怪，她活了大半辈子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。对于西门庆前脚打潘金莲注意，后脚就染了瘟疫暴毙，王婆如何都相信这是巧合。只是这样毫无证据的猜测，她只敢放在心里，不好对旁人讲。何况她根本无法对旁人解释，她是如何得知西门庆联合曹大有算计陈肖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大郎，豆浆和馄饨。”

    “乾娘不忙的话，不妨坐下与我说说话。”陈肖突然说道。

    王婆愣了一下，还是依言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乾娘今朝几何？”到了王婆这样的年岁，显然没了问女子年纪不便的忌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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