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轻歌微恸。 “别哭了,”谷永淳皱了皱眉,“让丰城见了,还以为我欺负你。” 轻歌擦了擦眼泪。 “你若真有歉意,”谷永淳说,“就让我见她。” 轻歌皱了皱眉。 “我明天下午的航班回国,”谷永淳心底无比沉重,这次出行,让他心里的希望破灭,这对他的感情来说,是灭顶之灾,“轻歌,我想见她。” 轻歌抿抿唇,想到今笙的话,低语,“都已经这样了,再见面,有意义吗?” 谷永淳微怔,讪然,苦笑道,“这是她说的吗?” 轻歌点点头。 谷永淳长长的一声叹息,痛苦,难受,“她的无意义,在我心里,却极有意义。” “爸,”轻歌低语,“妈她……” “让我见见她,好吗?”谷永淳打断她的话,话语里不再强硬,放下他高傲的自尊,带着几许祈求,“轻歌,求你了。” 轻歌走在今笙的宫殿里,听见了钢琴曲的声音,那行如流水般的节奏,让人听得心生欢喜,她走过铺满地毯的长廊,站在今笙的房间门口,只见努甲正在弹钢琴,他抬手落指间,极尽优雅贵气。而今笙,手抚在小腹上,站在落地窗前眺望。 看着这样和谐美好的一幕,轻歌想到谷永淳的深情,心,被狠狠的刺伤了。 今笙发现了她,“轻歌?” 努甲的琴声也戛然而止,回过头,看着轻歌。 被他们注视着,轻歌怔怔的回过神来,强忍住心底的不适走进去,在他们面前双手合十,微微鞠躬问安。 “今天胎教的时间到了,”努甲将琴盖合上,看着今笙,眼底,温柔极了,“听说牡丹开了,我去选几盆放在你的窗台上。” 轻歌惊讶的发现,努甲的脸色似乎更白了,那消瘦的身形,虽然矫健,却总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。还有,努甲的借故离开,是在故意给她们母女留下私人空间,一时间,她对他的印象,倒有所改观了。 见努甲走了,今笙问她,“找我什么事?” “爸要见你。”轻歌看着她,直接说明来意。 今笙微微敛眉,目光看向落地窗外,“我不是告诉过你,再见也无意义,不如不见吗?” “爸说,你的无意义对他来说极有意义。”轻歌说。 今笙抚着小腹,心微恸,眼底湿湿的。 “妈,”轻歌低声黯然的说,“爸那么刚毅的人,他都求我了……” 今笙难过极了,她又如何不想见他?可……她心疼,狠了狠,“我不会见他的。” “妈,你就眼睁睁的看着爸伤心难过吗?”轻歌问。 今笙苦笑,“我结婚怀孕了,真要见了,更会让他伤心难过的。” “妈!你为什么要折磨爸呢?”轻歌皱了皱眉,父母的相互折磨,让她难过不已,情侣间,最忌讳的就是不坦白,不沟通,“我想,你如果坦承实情,爸会理解的。” “坦承什么?” “坦承孩子,”轻歌说,“你是为了孩子才结婚的。” 今笙唇畔一抹苦笑,“他若知道这个孩子,还会放手吗?”她了解他,太了解他了,所以,她才不敢告诉他。 轻歌心里忐忑,“他至少会明白你结婚的苦衷。” “明白与不明白,于我来说,没有区别,”今笙心里的苦,不能言明,只好坦言说了后果,“他若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,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……轻歌……” 轻歌微怔,是啊,像谷永淳这样的男人,又如何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父亲呢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