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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使劲揉揉太阳穴。

    感觉自己半梦半醒的状态。

    顾炫轻声说道：“你睡了很久，以后别再偷喝爷爷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儿子，你还是第一次这么温和地跟我说话呢。”

    柳天红说话有气无力。

    顾炫忽然想起柳天红之前的呓语，“这几天都有谁跟你说过话？”

    柳天红仔细回忆，“好像你爸爸来过，说了好些难听的话，说什么我要是再疯下去就跟我离婚；还有方可君来过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她说你是天煞孤星，害死了你的同胞兄弟，还让我不要跟你亲，总之说了好多好多话，后来，我的思绪就混乱了，进来好多护士，她们绑住我，给我扎针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柳天红面带惊恐之色。

    顾炫轻轻一拍柳天红的手背，“以后不要再听方可君胡言乱语，她是个疯子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好。儿子，我不想打针，你跟护士说说，不要再给我打针，我听话就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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