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-《寡妇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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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狼婆娘气势汹汹地问大狼:“究竟怎么回事?你给娘说清”!

    仨兄弟把娘拉得坐在椅子上,齐声说:“老娘息怒,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,你就认了吧”。接着对春花挤挤眼:嫂子从今后要对老爹老娘不恭,我们绝不饶恕!

    狼婆娘又把一腔子怨气撒在漏斗子身上:“你看你活得窝囊不窝囊!刘媒婆往你碗里下蛆,你还吃上挺香”。

    大狼看不下去了,埋怨老娘:“娘,这是我愿意,跟我爹有啥关系?那刘媒婆咋啦?刘媒婆的女儿就不是人?你认春花是你的儿媳妇,你不认她照样是你的儿媳妇。大过年的,不要闹腾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”。

    狼婆娘脸色灰不踏踏地,软下来了:“好娃哩,我怀疑这妖精女人给你使了啥手段”。

    大狼有些激动:“啥手段?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,我也不怕爹娘和仨兄弟笑话。那春花好着哩,这么大的女子还没有粘过男人,不信你看看我们的褥子……”

    节前年尾,媒婆子跑断腿。每年过年前都是这样,刘媒婆常常脚不粘屋,走村串户,为人家的小伙子说媳妇,为大姑娘说女婿。丈夫死的早,儿子嫌媒婆名声不好,跟她单另过,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女子成了刘媒婆的心病。

    一直忙到除夕,刘媒婆才一走一瘸,踮着她的萝卜脚,回到屋,满指望春花能给她烧一盆子热水,让她擦把脸,洗洗脚。看那门虚掩着,不需要上锁,贼来不怕客来怕,贼来没啥偷,客来没啥吃。推开门,冰锅冷灶,这死女子不知道哪里去了?看屋子积满尘土,知道屋子已经几天无人居住,这死女子该不是跟上人跑了?无奈中自己烧了一锅水,洗刷了一下,把炕烧热,耳朵边响起了除夕夜里的爆仗声,知道这大年夜晚无处寻找女儿,便裹着被子独自一人睡觉。第二天早晨醒来孙子为她端来一碗饺子,这是一年到头儿子对老娘唯一的关照。吃完饭刘媒婆便沿街打听,看谁见到她的女儿?

    有人见到过粘粘死缠上几个男人,跟上那几个男人跑了。但是他们只是在背后议论,当面不会告诉刘媒婆,担心刘媒婆打破砂锅问到底,他们自己洗不清。刘媒婆问得口干舌燥,还是无法打听到女儿的下落。无奈中回到家里,关起门来暗自落泪。

    大年初二这天,刘媒婆起来很晚,还来不及洗脸,突然门开了,看见女儿穿戴一新,身后跟着个男人……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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